渔政302号是中国最早的1000吨级渔政船,服役以来长期担任保卫南海主权的先锋。(资料图)
北部湾是我国南部沿海居民的传统渔场。然而,在本世纪初的一段时间里,越南当局利用法律空白,屡屡出动舰船对中国渔民实施驱逐甚至抓扣。出于维护正常渔业秩序的目的,南海渔政部门联合地方力量,于2002年至2004年间多次实施代号“飞鱼”的护渔行动,有效保护了中国渔民的人身与财产安全。
一次没有退路的出击
2002年8月25日。风起云涌,无垠的北部湾海面笼罩了一层薄雾。从岸边远远望去,只见一艘艘渔船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起伏。
中国渔政302号船的驾驶舱内灯光闪烁,像一双双警惕的眼睛。北部湾护渔的“飞鱼”行动第7次任务即将展开。担任海上总指挥的是渔政渔港监督处处长刘添荣。
前方有情况!3艘越南炮艇正在抓扣我海南渔船。刘添荣一声令下,编队迅速赶赴事发海域。
302船像一架高速运动的犁耙,在宽阔的海面上犁出了一条长长的水带,轮机的吼叫声震耳欲聋。刘添荣在电话里向后方的吴壮局长汇报完情况,扭头向船长黄民发问:“黄船长,航速有没有问题?你是个老渔政,现在全拜托你了。”
“我试过这个速度,应该没问题,只是我们现在受强风带边缘的影响,侧风造成的干扰很大,从这个角度讲,会有些风险。”
“行船跑马总是要冒风险的,现在已没有退路了,全速前进吧。”
黄民点点头,302船猛地颤抖了一下,速度更快了。
刘添荣亲自坐镇驾驶室,看着船员记录航海日志,操舵,查看气象资料。一个山里来的孩子,却成了海里的蛟龙,他一直为自己的选择深感自豪。
夏季的北部湾一般都是巨浪滔天的,复杂多变的气候导致这里成为季风多发区,风暴说来就来,没有丝毫前兆。经过这里的船只一般都会采取足够的防护措施,绝大多数船长也都对北部湾的天气习以为常,只要不是8级以上的大风,他们都不会放在眼里。
然而,对于许多出海不久的渔政队员来说,长时间颠簸可不是一件容易熬过的事情,上船之前已经作了足够的准备,但连续两天两夜的风浪仍叫人吃不消。虽然许多人都出身渔民世家,虽然都精通操船,可还是被折腾得上吐下泻,说话时舌头都打颤。和越南炮艇短兵相接
此时此刻,刘添荣已顾不得恶劣的海况。他通过望远镜紧紧注视着前方,求援的海南渔船已经隐约可见。驾驶室中的气氛骤然紧张,队员们也兴奋不已。再往前两海里左右,302船就将闯出大风浪的活动区域,这对解救渔船是非常有利的。
突然,船长黄民紧张地报告:“刘处,越南炮艇突然改变航向,朝我们靠过来了,像是要与我们并向而行。他们在玩什么名堂?难道这帮家伙昏头了?”
刘添荣放下望远镜:“不,这家伙发疯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他们还不肯放弃抓扣渔船的念头。”
这时,在望远镜里已能看清越南炮艇的编号:越HQ210。几分钟后,该船绕过302船尾到达左舷,相距约100米,与我方保持同向航行。越船通过高音喇叭,宣称该海域是越南管辖,要求我渔政船离开。302船迅速予以回应:“北部湾是中国渔民的传统渔场,我们是中国渔政船,在这里执行渔政管理任务,你们无权干涉。”
越船置之不理,继续缩短与302船的距离,最近时不足50米。我巡航编队继续保持原航向、航速前进,越船两次试图阻截302船,其中一次从302船左前方强行横过,相距只有约15米,为避免相撞,302船不得不采取紧急避让措施,致使右主机一度熄火。
302号渔政船见状,再次通过喇叭警告:“不要挑起事端,否则一切后果由你们负责!”越南炮艇继续跟踪一段时间,看到无机可乘,只得灰溜溜地离开了。
那艘险遭抓扣的渔船是海渔12118号,渔政船的到来让渔民们喜出望外。据他们报告,船上机器出了故障,需要检修,渔政船遂在旁边守护,以便渔船尽快将机器修复。
晚上20时,渔船修理完毕,向302船靠近后向东航行。此时,渔政305船也赶到了现场,与302船一道护送海渔12118船平安回到港口。
“飞鱼”行动对于渔政部门来说,称得上大阵仗了。出动的不仅包括南海渔政局的船,还有地方的船。为确保行动效果,指挥部抽调了最好的渔政船参加。每次行动一般组织6到8艘渔政船,组成2至4个编队巡航。其中最多的一次,共出动12艘渔政船编队出击。地方渔政队伍的经费一直捉襟见肘,组织这样大的行动,最主要的问题就是钱。有些渔政船出海连油都是借的,但没有谁讲什么条件,行动时所有人都冲锋在前。